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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面色泛红地偏过脸去,正要掐诀的指尖却破天荒地打了个滑,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令虞瑶稍稍宽慰的是,当他再试时,一道灵风便顺利将她裹住,眨眼间将她的衣服烘了个透彻。
她摸了摸干透的衣襟和袖口,这才能心平气和地向他道出一声谢。
两人肩并肩坐在池岸边,却再也没说一句话,只是任由风从身形之间的缝隙中穿过,将他们的发丝轻轻吹向身前。
不知过了多久,虞瑶才挤出一句话,“我们离开竹屋已有快半个时辰,是时候回去了。你之前就那么走了,掌门师伯跟卜师叔一定很担心。”
她腾地起身,扯平微微发皱的衣角,便要离开岸边时,却被男人轻声唤住。
“虞姑娘,”晏决仍坐在原处,抬眼看她,“不能多在这里呆一会么?”
“也不是不行,”他的诚挚目光令虞瑶没来由地心软,“只是我们这样一直在外逗留,不跟师叔师伯说一声,未免不太好。除非……”
她想了想,从储物囊里翻出油纸,用炭笔尽量工整地写上几个字,折出纸鹤,然后在晏决眼前晃了晃,“帮我给它吹口气。这纸鹤沾了灵力,才能飞起来。”
晏决对它轻呼一口气,目送着纸鹤徐徐飞上空中,向着竹屋的方向而去,才转头问她,“你写了什么?”
虞瑶在手背上不疾不徐敲着炭笔,“我跟他们说,你想再好好看一会夜景,毕竟你明天就走了,不在茯苓宗看个够本,那多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