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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远却突然一手掩口,一手紧扣炕边,俯首连咳数声。
虞瑶想起他身体那么虚,只怕血都快咳干了,哪还能流得出鼻血,于是心有不安地改口辩称,“一定是那锅鸽子汤太补,给我补出火了。”
晏清远咳声渐止,默然起身下炕,却在药篮前停住脚步。
他向篮中检视一番,弯腰拣出一株貌不惊人的风干草药,漫不经心地问她,“这似乎是清热泻火的药,你要试试么?”
虞瑶已是颜面扫地,更不想为这种小事喝药,立刻拒绝,“我今天不喝鸽子汤,铁定不会有事。”
自从来到这村子,她先是半夜摔下鞭子,而后又在晏清远面前流鼻血,简直像是中了邪。
虞瑶心不在焉地守着炕锅,熬出一碗药给他服下,屋门却被人敲响。
她上前应门,发现马大婶背着双手站在门口,正想打个招呼,便听妇人轻声问道:“大妹子,我没吵到你相公休息吧?”
“他已经醒了。”虞瑶有些好奇,“你这么早来,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