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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举着火把,在夜晚的火光中笑得露出了玉米般的黄牙:“放你们走?放你们去报官吗?不瞒你们说,这些年,路过我们村被留下的人可不少,我劝你们老实点,还能少受点罪。”
沈潭眼中泛着寒光,有肃杀之意。
他攥紧了胡婉的手。
京年年能感受到胡婉的感情和痛楚,想必月无涯也是一样。
她按捺住自己情绪波动的同时,没忘了提醒月无涯:【你也小心点,意识别被影响了。】
月无涯没有传音回答。
毫无悬念,沈潭和胡婉被村民押回了秦家村,丢进两间柴房,隔着一道墙分别关押起来。
此刻,月无涯才再次出了声:【我或许知道破除梦魇的办法了。】
京年年喜道:【真的?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方才想了些事情。】
夜凉如水,柴房脏污陈旧,根本没有睡的地方,沈潭抵着墙边,沉沉地唤道:“夫人……”
胡婉也摸着墙,泪水涟涟:“相公,你还好吗?”
一天之中,两人几起几落,沈潭心疼道:“夫人,你别管我,先好好休息,我明天一定想办法带你走。”
“嗯……我会一直陪着你。”胡婉触碰着冰凉的墙壁,这道墙很高很高,似乎要将她和沈潭永远拆散。
“夫人,可还记得我跟你讲过的牛郎织女的故事,牛郎织女每年只有七夕那日才能在鹊桥相见,终日饱尝相思之苦,我们此刻像不像牛郎与织女?”
胡婉急道:“你还有心思说笑。”
“或许牛郎织女还没有我们幸运,起码我们还能说上话。”沈潭笑了一声,“夫人,睡吧,明天就会好起来的。”
胡婉怀着孕,极容易犯困,此刻听到沈潭还有心情和她讲些闲话,说着说着竟是就在墙角睡着了。
直到她被灼热的温度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