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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风清邪站直了身子，张开双臂仰头观天，任凭那些咒文魔力灌入她整个身体侵虐，她浑身散发着黑气，瞳孔也发出血红色的光芒，唯有额间的天眼一直紧闭毫不展露半分。

“我能控制住自己，不会伤害任何无辜的人。并且，在这种前提下，他们不会因为我是魔就要消灭我。”

楚朝觉得有些可笑：“哦？且不说你能否压制魔性，你认为那些人凭什么会放过你？就因为你救过他们？”

对于这种事情他再熟悉不过了，被自己救过的人背叛刺伤，人心险恶岂是她一个小姑娘能知道的。

“试试啊。”风清邪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了起来，但源源不断黑气的灌入让她的身体一时间吃不消，她仍然坚信道：“看他们是信我，还是信这虚晃的祭祀。”

楚朝无奈着后退，如今的风清邪已经被黑气红光包裹住了，也听不见他说的话，楚朝便站在那儿静静等待着，算算时间，邪祟也该破出海面了，天下就要毁了。

风清邪此刻意识有些模糊，心中有股气在四处流窜，怨恨，邪魔，全部在往外膨胀，可心脏好像被什么束缚住了一样，勒的她心脏几乎变形生疼，那层枷锁在陡然间哗啦碎裂开来，漫天的黑雾爆炸般四处飞开，将楚朝击的退出了好几十米远。

楚朝的瞳孔微微放大，风清邪的身体里还有其它东西，莫非是在白牙谷万妖游行那次的怨气并未完全消除？

他站了起来，墨衣直飘，这种程度下来，风清邪不会直接死了吧。

死了也好，她死了，玉灵秀就没有问题了。

——

玉灵秀一路寻找着风清邪，最后停住了脚步。眼前是一个墨蓝色搅动的漩涡，稍微靠近，就会被卷进去。

他伸手触碰了一下，并未感受到风气流动，兀自皱眉道：“幻术，假象？”

这种东西是谁造出毋庸置疑了，看着海面上源源不断往漩涡中集聚的黑红咒文，点点血迹在空中漫散，玉灵秀鄙夷：“当真是弄巧成拙，还是吃定了我不会来。”

玉灵秀手持木剑立身于前当空一斩，一道金色的光波闪动，破风劲气直挥奔前而起，哗啦一声，这道假象就消失了。

假象消失，眼前的景象便一览无余了，玉灵秀身子仿佛被抽了魂魄一般往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凝视着远处的黑雾团。

那里面，是他的大弟子风清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