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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风清邪低声道：“和我一起会变得不幸。”

墨岚闻言摇头：“不……”

风清邪用力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打断他：“去人间看看也挺不错的，我走了，若有机会书信联系。”

墨岚还想再挽留一下，便看见风清邪将头发散下来自顾自地揉乱了，又看见她将路边的灰抹上脸，衣衫褴褛也不畏惧春寒，他才想起风清邪对他说过自己有个好朋友。

是个乞丐，已经死了。

她这是要做一个乞丐，以他的方式继续活下去啊。

去途几里路沉浮，风霜雨雪尽奉陪。飞叶靡靡恨离别，从此山水难相逢。挽留已经不再有为之安好的意义了。

——

黄泉内。

身着一袭蓝衣裙的姑娘缓缓走上前，脚腕上的银铃铛随着她婀娜摇晃的身姿一步一响，蓝音半跪在地上，露出洁白的腿，俯首道：“义父，您怎么亲自出马了？”

那刻龙纹黑衣袍的人吹了吹面布，平静中夹杂着一丝狠毒：“孤不出马，凭你一人能杀的了墨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