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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她？”顾庭小心翼翼地说道，观察着风清邪的脸色，见她没有表情，又道：“保小妖，杀大妖。”

“最多也只能这样了，那大妖本就活不了。”风清邪叹了口气，看着顾庭轻笑：“你啊，若想帮它可就得抓紧时间了。”

顾庭觉得风清邪此刻温柔极了，瞬间笑了开来用力点头：“嗯！”

他慢慢靠近那缩在远处的大妖，那大妖果然很抗拒，即使没有力气也在往后缩，顾庭温声道：“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来。”

那妖怪已经动不了了，无论他们怎么做她也逃不掉，而且自己快要死了，早已看轻一切，只是想着快些生出孩子，这是她逃亡的唯一的动力。

顾庭将外袄批在她身上，遮住了她的身体轻轻抚摸她的头，一下一下安抚着，大妖对于他的温柔有些不解，顾庭又慢慢注入自己的法力，大妖只觉得身体里冰冷的血暖了起来，力气也慢慢在恢复，而眼前的人并无杀气，像是多了一分善意，渐渐也不再抗拒，慢慢地专心对付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顾庭默默对风清邪做了个口型：“有用。”

大妖痛苦地发出闷哼，顾庭紧张道：“师姐，我的法力不够啊。”

风清邪只能慢慢上前，此时的大妖已经没有反抗了，她也轻轻将手掌放置她的背后，注入了些法力。

大妖只觉得有风渐渐托起她的身子，没有了之前的厚重像是轻松了许多，力气也恢复了个半成，这人的法力清淡而温柔，却十分充足。

她拼劲全力开始产子，虽然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在愈合了，但之前失血过多，现下只能将全身的精血留给孩子。

突然间哭声响起，像是小动物般的蹄叫，二人一妖便松了口气，心知这孩子总算是生了出来。

风清邪轻轻将那小妖托于掌中放到血妖怀中，虽然满身是血色，但依旧成型，触角歪动着，竟然还很可爱。

大妖用额头碰了碰小妖，小妖感到了母亲的爱意，也用触角回碰了一下，风清邪和顾庭都笑了，顾庭道：“原来妖和人一样啊，出生也会哭。”

大妖看向两人，她此刻的身体早已经没有血色，虚弱地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又将那小妖递向顾庭，顾庭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这是做什么？”

“把你当父亲了。”风清邪道。

“啊？”

“接着吧，她快死了。”

顾庭看着肉团大妖，又看了看正在玩着触角的小妖，最终慢慢地接了过去，拥入怀中。

那大妖知道，这二人与其它人不同，孩子落在她们手上，兴许还能活下去，见到顾庭报过小妖，她心满意足地死去了。

顾庭看着静静地躺在地上的尸体，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把小妖藏好。”风清邪拿起尸体上的袄子，“她们过会儿要来。”

“师姐……”顾庭对于风清邪的话很是感动，但又苦恼道：“可是藏在哪儿啊？”

风清邪道：“你不是有个单耳坠吗？”

顾庭急道：“那可是我刚出生时满月宴上邻家大姐姐送给我的生辰礼！”

“那你就等着小妖被人发现吧。”风清邪面不改色，顾庭那一个耳坠是红色的玉石做的，是加入血液而成的，对于小血肉团妖生长有益，加上顾庭本身的法术，在里面开个小空间也不算难事。

顾庭只得妥协了，他用手指戳了戳小妖的脸，那小妖却反口一咬，追着他的手指吸起血来，疼地顾庭哇哇大叫，随即将它纳入红耳坠里：“还咬人，坏东西！哎呀算了算了，你就叫坏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