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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事已至此，她有些快要不认识说出那些话的自己了。

这段时间的情绪全部积压着找不到一个出口，混杂在一起，难以辨别。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终于也感到有些疲惫了。

无声流泪之时，感觉到自己左手边的阳光被人挡住了。

叶惟没有抬头，但是却清楚地知道是谁。

她往另一个方向转了一下，不想被人看到，觉得有点丢脸。

下一秒，落入了一个怀抱之中。

陈思杨像是在哄小孩子止住眼泪，低低地，缱绻又温柔。

他一手放在叶惟脑后，轻抚她脑后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另一手搂住她的肩膀，微微收紧，是一个保护的姿态。

叶惟只哭了一会儿。

眼泪氤湿了陈思杨肩膀上的布料，略有凉意。她在温暖的体温笼罩和柔和嗓音里平复了下来，轻轻地退开。

陈思杨拿出纸巾，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叶惟也顺从地闭上眼睛，睫毛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