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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惟转头看了看广播社社长正在读导语的侧脸,注意到的却是她耳垂上那个一点也不显眼的耳洞。
带着透明的耳钉,隐秘又喧嚣,像是对压抑地开战。
已是3月末。
屏山的春天行踪不定,夏天湿热至极。
现在时间不早不晚,夏天偶尔跳出来,在春日里耀武扬威一圈,占占场子,又毫无留恋地离去。
今天的天气就很热。
陈思杨在操场背着手蛙跳。
虽然他不排斥训练,但是不免觉得在众目睽睽地操场上跳蛙跳有点儿蠢。
幸好叶惟不在。
他停下来,摸摸鼻子上的汗水。老宁叼着哨子站在一旁,吹出一声尖锐地哨声提醒他不要消息。
陈思杨差点重心不稳朝前倾去。
四周跟他一起正蛙跳的队员哈哈地笑起来,陈思杨也忍不住笑。
“某人别给我偷懒啊,上一次训练翘掉了,今天说好的给我补回来。”
老宁甩着哨子的绳子,打在陈思杨的背上。
陈思杨翻了个白眼,耳朵突然捕捉到一首悠扬的乐曲,是正在放着的校园广播。
他一下子站起来,被队友拖着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