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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煦看起来很经常被这样“盘问”,他带着点无奈:“我好得很,陈老板。”
陈思杨听罢这话转过头去,和随晋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你为什么叫他陈老板啊?”叶惟小小声地问温煦。
温煦望着天上,像是陷入了回忆:“我小的时候吧,身体特别不好,那个时候我爷爷奶奶带我去检查,说是心脏病得做手术,他们哪拿得出这钱啊。但是我身体越来越差了,他们只有厚着脸皮找街坊领居借。最后钱是何阿姨——就是杨哥的妈妈还有随爷爷帮我出了大半。”
叶惟双腿环膝,入神地听着。
“我那时真以为自己活不长了,跟杨哥道别的时候,他哭得可惨了,跑回去问何姨是不是真的。但后来我活下来了,杨哥就和我说,他们家有出钱,所以我的命是他的了,等我长大要打工还钱给他的。”
温煦笑着咳了一声:“所以我欠着他债呢。就叫陈老板了。”
叶惟听完了会心一笑,但又有淡淡的酸楚漫上心间。她完全没办法想象陈思杨哭得哇哇叫得样子,但是嘴硬的这一点还是没有变过。
她连忙继续问:“那你现在的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真的。我有定期复查,不做剧烈运动的话,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温煦连忙补充。
“而且随晋哥的餐馆,是杨哥跟他合伙开的,叫陈老板也没错。”
“真的啊?”叶惟本来以为陈思杨只是经常去随晋的店帮忙,没想到居然是入了股。
“说什么呢你们俩。”陈思杨不知什么时候面色不善地走过来,打断了谈话。
叶惟抬起头朝他笑。
“笑得跟个傻子似的,不会在说我什么坏话吧。
叶惟和温煦同时摇摇头。
陈思杨把系在腰间的外套丢给叶惟。
“风大。”
“那你呢?”
“我身体好。”
叶惟接过,心想这是她第二次穿他的衣服了。
“你的那件黑色的外套还在我家呢。”
“哪件?”陈思杨一脸茫然。
“就是上次我去你家”叶惟吸了一下鼻子,觉得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大家地说话声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停了,环顾一周,全是豺狼虎豹般的八卦眼神。
“哪次啊?”曾一鸣挑挑眉,“待了多久啊?干嘛去了?”
陈思杨一巴掌拍到他背后:“给老子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