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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眼睛扫到图纸右下角的署名和落款日期,裴矜艰难缓神,“这是您十年前的临摹作品?”
忍不住回头去看他。
两人之间隔得很近。
忽的,她撞上他的胸膛。
几乎是下意识的,裴矜往后退了半步。
身后是酒柜,腰身生生抵在画框尖角的位置,吃疼的同时,又想向前迈步,可无论向前向后都很为难。
仅存的理智让她停滞不前。
沈行濯低头凝视她几秒,右手稍带使力,攥住她的手腕,将人带过来。
放低声线,问她,“杵在那儿做什么,不疼?”
裴矜的视线刚好落在他锁骨处的小痣上。
浅褐色,融进冷白皮肤表层,很像名贵瓷器上的精致纹画,仅仅用作点睛之笔,就足够成为惊艳之最。
她的目光向上移,直直对上他的眼睛。
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话题来缓解莫名生出的奇怪氛围,放软语气呢喃了一声,“沈……”
脑子一片空白,想说的话凝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