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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人抱到了浴桶前放下,伸手试了试水温,嘱咐道:“洗的时候小心些,不要碰到伤口,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
许幻竹点头,“那衣服呢?”
“衣服在架子上,先穿我的。”他说这话时,眼睛往许幻竹背后的架子上看过去,那里挂着他的一件寝衣。
他的衣服,不知她穿着会不会太大。
想到这里,时霁忽地觉得这屋子里有些闷,大概是浴桶里的水汽弥散开了,憋闷的慌。
他状似无意地擦了擦额上的汗,便提步出了门,在外面守着。
等他走了,许幻竹才开始解衣带,动作间,袖口掉出来什么东西。
她俯身捡起,是昨夜在百悦楼的后院里,喜鹊摘给她的那支月见草。
花朵如今已不大精神,蔫头耷脑的。许幻竹找了个小瓶子将它插进去,又找了些水倒进去,接着将花瓶放在桌子上不容易被碰到的安全位置,这才满意点头,回到屏风后继续宽衣解带,然后一脚迈进浴桶里。
水汽氤氲着起来,许幻竹的意识渐渐混沌。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大概是进水了,不然为何一闭上眼,就是时霁抿着唇不说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