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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他们的意思,他倒好像是对许幻竹做了什么令人不齿的事情一般。
所以许幻竹离开凌虚宗,并不是被赶出去的,反而现在还被凌清虚哄着回去。
许幻竹觉得有些好笑,十年未见,凌清虚还是和当年一样,一副大家长的姿态,酷爱说教。
放在从前,许幻竹定然将他的话奉为圭臬。只是如今再看他,他沉着眉眼,语气严肃认真,字字句句,好像真是为她好一般。
她看了只觉得虚伪。
许幻竹笑了笑,远远望去,只看见月下的女子绿影纤纤,眼角弯弯,话风却讽刺扎人:“凌掌门,你是不是发现,凌虚宗再也没有比我更傻更好骗的人了,现在又想起我的好来,想再诓我回去,继续替你做事?”
“当年的事情,非我本愿。那日过后,我闭关至今,是以今日才来寻你。你同我回去可好?”
以凌清虚的身份,这般好声好气地对一个如今是废物前弟子说这番话,别人见了只怕又要说他如何宅心仁厚,胸襟宽广,说她许幻竹如何不识好歹,狂妄无知。
可如今的许幻竹,偏就是不识好歹。
她脸上笑意未褪,眉间一挑,重复了他口中的那半句:“非我本愿?”
接着语调上扬,“若我今夜在这杀了你,再对你也说一句非我本愿,你可会原谅我?”
“你就非得如此……你又喝酒了?你的伤不能喝酒,为何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凌清虚水蓝色的宗门长老服随风曳动,腰间挂着的玉牌被带着和腰带上的环扣相撞,发出一道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