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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整个门派目前就是一个濒临倒闭的状态,只能依靠着青云天宗发的最低补助和柳山斋的卖酒钱勉强度日。
这少年一把剑使得出神入化,储殷本以为他自然要选凌虚宗,如今冷不丁地选了个不入流的山鹤门,好似在打凌清虚的脸,于是他好言开口询问:“时霁,你可想清楚了?”
时霁?时家那个被打去荆棘台的孩子?
许幻竹转了转手中的酒杯,正犹豫要不要提醒他。
提醒他好不容易从荆棘台出了头,可不要从一个火坑又跳到另一个火坑,谁料上座凌清虚身边的君云淮先开了口:“储宗主,不是说这次比试来的都是身世清白的世家子弟,怎么连那勾结魔物的时家人也能来了?”
“凌虚宗不是自诩宗纪严明,谦卑自牧,什么时候一个弟子也能绕过师尊说话了?”
许幻竹将杯盏掷在案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脸上却带着笑,那笑容落在君云淮眼里,分明是挑衅。
十年前那一巴掌,君云淮可还没忘,于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弹起:“许幻竹,你别以为自己当了个什么不知所谓的破落师尊,就目中无人了,别忘了之前在凌虚宗”
“云淮!”清虚眼沉如冰,冷冷将他喝住。
他又将视线落到许幻竹身上,自许幻竹那日离开凌虚宗之后,凌清虚又闭了一道关,前不久才出来。
十年未见,今日再看她,只觉得她如今的性子好似变了许多。
许幻竹浑不在意地擦了擦手背上粘上的酒水,轻笑一声:“君云淮,我看你从前现今分得很是清楚明白嘛,那按照礼法,你合该喊我一声许仙长。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这么没大没小,我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