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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便笑了声,抱臂朝窗外看。
冬日渐冷,沪城潮湿,所幸屋内有暖气,仅穿一件针织裙即能御寒,讲话间呵出一团白雾,窗玻璃霎时模糊一小片。
“什么时候才会下雪呀?”
许愿习惯她跳脱的思维,闻言打开手机,看了眼天气预报,“这个月似乎不会下。”
夏至遗憾托腮,叹了口气,又将话题绕回来:“去你家,我是不是得准备点礼物,你爸爱喝酒还是爱喝茶?”
许愿拥了拥她,柔声回:“我让周诚准备,就是走个过场。”
他将人转过来,认真解释:“虽说不必他的首肯,但我总希望,我们这桩婚事,能得到传统的祝福,你懂吗夏夏?”
夏至回抱住他:“我明白的,不然我带你回家干嘛呀。”
许愿轻笑了声,将她抱得更紧。
这个纯粹的拥抱究竟是何时变质的,夏至已分不清,等她回过神来,许愿已带着她倒在了床上。
一切发生得顺理成章,在温暖的室内,尽情相爱。
结束后,夏至趴在被子上,托着腮看窗台开得正好的一串红梅。
“看出什么来了?”许愿从背后抱住她,亲了亲她的耳垂,笑着问。
他嗓音带着股事后的沉哑,呼吸灼在她耳畔,夏至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回。
“没看出什么,我只是单纯在发呆。”
“嗯?”许愿似有不解,重复了一句,“发呆?”
夏至将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拍开:“贤者时刻,懂不懂啊你!”
许愿看向自己被打的手背,似有些不可置信,半晌,才笑骂了声:“小没良心的。”
真用完就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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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去许愿家那天,夏至还是自己准备了一些礼物,不管人家怎么想,她这点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其实有过许愿提前打的预防针,夏至本以为自己会遭到一些中式大家长的刁难,谁知道整个过程异常和谐,许父压根没说几句话,偶尔的几句还是让她多吃点。
倒是许母,拉着她的手,讲了许久的体己话,末了走之前,硬是塞了对水色极好的翡翠镯子给她。
夏至全程懵加受宠若惊,正待推辞,许愿握了握她的手说:“收下吧,这是我们家传给未来儿媳的。”
如此,夏至便不好推辞了。
回到车内,夏至盯着许愿左看右看,“你是不是提前做准备了?”
“提前跟他谈了会心而已。”许愿笑着亲了亲她的指尖。
夏至突然捂住脸:“怎么办?我可能要让你独自面对风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