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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姿听出付兆阳的言外之意,坦言道:“我不喜欢他了,但我还是会想起他。”顿了一秒,付姿补充:“是想起,不是想他。”
付兆阳能理解这种感觉,就像突然掰掉的多年好友,说不定什么时候,哪一瞬间就会出现在脑海,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如果非要代表,它只能代表那些曾经真实发生的过去。
没人能完全忽略自己的过去,有些事能从三岁记到棺材里。
空姐用中英法和阿拉伯语对飞机上的乘客问好,付姿只听得懂前两种,她以为付阮会送他们去美国,结果是瑞士,说那边有人接应他们。
瑞士,付姿从来没去过,也没想好到那边能做什么,无所谓了,去个能让沈冬蕊和付阮安心的地方,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飞机平稳飞行两个小时后,机舱里基本没人开灯,都在休息,付姿解开安全带,起身往洗手间方向走,她坐的头等舱,舱位不多,走至最后一排时,付姿下意识把视线落在靠窗人脸上。
哪怕光线昏暗,她也一眼就认出来,是蒋超。
蒋超穿着黑t牛仔裤,仰靠在椅背上,眼罩遮住眼睛和高挺鼻梁,只露出饱满额头和一点唇纹都没有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