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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兆深:“只有付长康使得动他。”
蒋承彰:“付长康知道你跟付阮掏空公司的事儿了?”
付兆深不置可否。
蒋承彰:“谁告诉他的?”
付兆深还是没出声。
蒋承彰吐了口烟,连续发问得不到回应,多少有些不耐烦:“谁啊?你是没查到还…”
话说一半,蒋承彰脑子一瞬闪过什么,夹着烟,他忽然不冷不热:“你不会觉得是我告诉付长康的吧?”
付兆深同样不冷不热:“公司里没人敢跟付长康说这件事。”
蒋承彰烟都顾不上抽,沉着脸道:“所以你就怀疑到我头上,就因为我想让付长康快点对蒋承霖下手。”
付兆深不否认。
蒋承彰这会儿也懒得讲什么多年交情,付兆深竟然怀疑到他头上,两人认识的年头确实不短,平时也称兄道弟,但说到底,不是因为性格合得来,而是目的合得来。
把才抽两口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蒋承彰干脆利落:“要是按你这个逻辑,知道这件事儿的人都有可疑,你怎么不怀疑付阮告诉付长康的呢?她是最想在付长康心口扎刀子的人。”
付兆深毫不迟疑:“要不是阿阮,我现在找你都不用打电话,拖个梦就行。”
蒋承彰跟付兆深认识这么久,知道他城府深,疑心又重,蒋承彰也惯会抓重点:“付阮伤得很重?”
付兆深心里翻腾,他就是见不到付阮,不知道她伤在哪,有多重。
而他的沉默又让蒋承彰误以为付阮伤得不轻,出声说:“如果是我透风给付长康,我不得好死。”
付兆深连神佛都不信,更别说命,他只淡到锋利的口吻说:“我们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所以我们才能走到一起,但你我都有底线,谁动阿阮,我要谁的命。”
蒋承彰不喜欢付兆深的口吻,更不是付兆深怀疑到他头上的态度,可他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才搭上付家这条线,眼看着付长康和蒋承霖两虎相斗,他随时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现在不能跟付兆深翻脸。
重新掏出一根烟点上,蒋承彰抽了一口,出声道:“兆深,我不知道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伙伴还是合作伙伴,要是伙伴,你有疑虑,我有义务解释;要是合作伙伴,你有担心,那我不妨直说,背地里捅给付长康,让付长康偷着对你和付阮下手,万一你出事儿,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是想除了蒋承霖,但我同样希望你好,我巴不得你抢了蒋承霖的女人再分了他的地盘儿。”
付兆深一瞬被刺到,沉声说:“阿阮不是他的女人。”
蒋承彰拿着手机,对着空气翻了个鄙视的白眼,两秒后声音如常:“我说错了,付阮一直都是你的人,你现在不过是拿回以前的东西,正因为这些一直都是你的,我才觉得理所应当,你跟付阮分开这么久,罪魁祸首除了付长康,其次就是半路杀出来的蒋承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