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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阮在想蒋承霖,过了这么久,蒋承霖没给她打电话,封醒的手机也没响,是有人通知他必须按兵不动?还是他暂时还不知道?
付阮就想快点离开付家,快点跟蒋承霖联系,如果他知道了,她得赶紧让他安心;如果他不知道,付阮准备‘坦白从宽’,态度好一点,争取宽大处理,省得以后落他话柄。
付兆深抬头看了眼付阮,其实付阮的模样跟从前变化并不大,她年少时就长得精致,气质又冷淡,但那时她什么事都写在脸上,开心,不开心,从不藏着掖着。
不像现在,他不确定付阮是不是在想夜城的那具焦尸,如果是的话,他可以肯定的告诉她,那个就是付兆安。
他提前叫人在刹车上动了手脚,岄州这边焦天禄失败后,他又让蒋承彰给付兆安通风报信,去抓付兆安的人是真的付家人,付兆安狗急跳墙要跑也是真的,只不过没了刹车的车,就像开弓没有回头箭。
不知道付兆安发现前后都是死路一条的那刻,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可能,如果只可以许一个愿,那就是下辈子再也别当付家人,再也别遇上这么无情无义的一家人吧。
第642章我真的好中意她
付阮从焦家出来,还没到付家老宅时,蒋承霖正躺在距离黄金湾还有二十分钟车程的某加油站洗手间里。
肩膀传来剧痛的一刻,蒋承霖又想骂人又想谢天谢地,骂的是对面倒下的杀手,谢的是他终归命好,蒋耀贤不能再没一个儿子,林泓希只有他一个儿子;付阮不用孤独终老;他还得盯着封醒,不能叫封醒对蒋承希乱来。
刚开始的几秒,蒋承霖疼得魂肉分离,耳听得身边有人不停地喊‘四哥’,他知道是谁,但完全说不了话,当然也看不到自己的脸有多白,身上的血有多红。
许多人都懵了,他不是没见过血,更不是没见过死人,但蒋承霖不可以,蒋承霖别说死,他就连受伤都不行,他最怕疼了,还怕脏,可他竟然倒在公共洗手间的隔间旁。
许多不是没听见两声枪响前,蒋承霖明目张胆地那句:“这呢。”
如果他不出声,这一枪大概率会落在许多身上,可能是胸口,也可能是头,杀手开枪,肯定奔着一枪毙命去的。
佛祖下来也是保镖保护老板的道理,世上哪有老板玩命保护保镖的,许多跪在蒋承霖身旁,一边确定他受伤的具体位置,一边颤着声音叫道:“四哥,四哥…”
许多想让蒋承霖别怕,可他自己怕得要死。
蒋承霖知道自己没死,只是说不了话,许多拿刀把他染血的半边衬衫划开,仔细一看,枪口在左肩锁骨下,这位置,疼死,但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