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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能活十年，已经超乎我的预期，她最爱付长康，被他打断腿赶出国，不气死也得窝囊死…”

说着，付娢脸色陡然变沉：“我就是没想到，付长康会为你，又把阿深打到住院，他当我们一家三口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养条狗养几十年，也不会舍得往死里打。”

“他凭什么？因为宠你？还是因为喜欢你妈？你不觉得他对你好的有点过头，好到让你挑不出一星半点的毛病，好到他对身边其他人已经丧心病狂的地步了吗？”

付阮以前没想过，就像一层窗户纸，隔得太近，太薄，她从来没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挡住，还觉得自己看的很清，直到昨晚站在客厅，听到蒋承霖讲电话，直到她刚刚跟付长康面对面坐着，付长康表现的滴水不漏。

她宁愿付长康露出为难，哪怕就一点点，那也是人性的漏洞，可他没有，他给了她一个完美的答卷，完美到她觉得冰冷冷。

付阮不敢声张，也不敢乱动，她仿佛突然看见头顶有张巨大的网，编织的很密，颜色又特别浅，她不知道被罩了多久，只是一瞬间，突然就看见了。

盯着付娢的眼睛，付阮不辨喜怒：“你想说什么？”

付娢：“别让阿深走，他想帮你。”

第478章皆为棋子

付娢只是怪周桢重男轻女，但她是恨付长康，恨他当年把她当利益交换的筹码，恨他为了其他女人和别人的孩子，一脚把周桢和付兆深踹去国外，或许周桢有错，但付兆深又做错了什么？

付娢跟付兆深才是亲姐弟，他们这些年关系也很密切，付阮习惯了拆分人性，迅速摒除许多种细小可能，直奔中心目标，付娢说了这么多，就是不想让付兆深再出国。

付阮眼底浮上薄薄的嘲讽，不急不缓：“他能帮我什么？”

付娢握着咖啡杯，说不上紧张还是不悦：“他不跟我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他只让我转告你，哪怕付长康跟你说，让阿深出国，你也不要同意，让他留在国内。”

付阮抿着好看的唇瓣，似在掂量。

付娢自顾道：“他昨晚去找你，应该想跟你说什么，结果你看着蒋承霖当街跟他打架。”

付阮：“你应该庆幸，我没上去帮蒋承霖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