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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全真不着痕迹地掀开被子下来,边往洗手间走边说:“早起来了。”
沈弋千也不信:“我刚出机场,你去广德楼等我,我订了包间。”
沈全真慢悠悠:“不好吧?你来夜城还让你安排?”
沈弋千:“指望你,我得过来吃宵夜。”
沈全真:“晚上宵夜我请你。”
两人聊了半天,沈弋千主动挂断,不为别的,怕耽误沈全真收拾,沈全真嘴上一副不冷不热不重视的态度,实则还是很高兴的,沈弋千平时在春城,她在岄州,两人上次碰面还是去年过年。
跟沈弋千碰头,沈全真洗完脸刷完牙,马尾一扎就出门了,到饭店就她自己,给沈弋千打电话,他说还有十分钟。
趁着这十分钟的功夫,沈全真找店员要了一柄结婚或是过生日才能用到的气氛炮,躲在门边蓄势待发。
果然不到十分钟,有人从外面按下门把手,沈全真蓄谋已久,用力一拉,伴随着‘砰’地一声,彩片四飞,沈全真扬起看笑话的脸,准备迎接她同样受惊体质的老父亲,结果在彩片还没落尽之前,对上了一脸镇定,唯有眼神诧异的……乔旌南。
沈全真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笑是怎么收回去的,目不转睛,她出声问:“你怎么在这儿?”
乔旌南下一句话,瞬间让沈全真火大:“叔叔去洗手间了。”
沈全真沉下脸,两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中间是散落的彩纸片,不等两人中任何一个开口,走廊里传来熟悉男声:“怎么不进去?”
沈全真听出是谁,努力整理好表情,从门里探头出去,几米外正走来的男人,五十多岁,明明一书法家和画家,可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文人的气质,倒是充斥着富一代的铜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