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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播到校园的各处。
在广播站的顶楼天台上。
身姿劲薄的少年抬着满是灰的传播信号的旧音箱连接器,双臂用力,额头冒汗。
广播站设备比较老,之前就听说过线路不稳的传输问题,缝缝补补地检修之后还会时不时出问题。这个连接器又笨重又老旧,发动的时候有嗡嗡的噪音。
线路也老化,时断时续,段浪京只能一直抬着,来保证它信号的稳定。
她在里面录了多久,他在上面就站了有多久。
风有点凉。
但他满身是汗。
橘黄色的日落晕在他的身上。
寒风灌满他的红白色校服。
夕阳斜照。
直到章肆川蹦蹦跳跳地走出来,跟等在外面的人兴奋地击掌。
他才松了一口气地放下手,坐在地上支着一条腿休息,心哐哐哐地跳。
到最后,他也没能听成她的第一场广播。
微风轻扫,夕阳光圈打在他英挺的鼻梁骨和深邃的眼窝畔。
段浪京微喘着,侧过眼。
水泥地面上,有人用石头刻了一行英文字:“loveisatouchandnotyetatouch”
他背后是落日,是石灰色的墙。
风吹乱他额前的黑发,吹膨他的校服外套。薄荷色的野草从地缝里钻出,随风招摇。
他弓着冷白的脖颈,闭上眼带着一种放弃抵抗的决绝向后倒去。
段浪京,你栽了。
作者有话说:
我们纠结又别扭的bkg小段同学终于敢承认自己的心。
撒花。
loveisatouchandnotyetatouch(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塞林格
第34章翻车
“朝行,浪京。”
段浪京和张朝行抱着球,汗淋淋地从操场上回来。
刚走到教室门口,就被人叫住。
张朝行转过头,看到来人,点了下头:“思远哥。”
段浪京懒洋洋地抱臂,站在一边斜了蔡思远一眼,一言没发。毕竟他没提脚就走已经是给这人最大的尊重了。
“周末,我办生日会,有空一起来玩啊,你们俩。”蔡思远笑着说。
段浪京撩散地点了下下巴。
“就是老顾也来,给你提前打个预防针。”蔡思远视线转向段浪京。
听到这个名字,段浪京脸色明显变得不耐,轻嗤一声,抬脚欲走。
却被蔡思远的一声“肆川”给钉在了原地,单手往裤兜里一插,往墙上一靠。仿佛蔡思远叫的不是章肆川,而是他段浪京一样。
路过的章肆川停下脚步,笑着跟蔡思远打招呼:“站长。”
张朝行看蔡思远开始跟章肆川说话了,准备回教室喝水,又发现段浪京没走的打算:“你站在干嘛?看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