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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今天我要是不离家出走一下,我就,就跟张狗蛋姓。
最后,章肆川找了一个离家门直线距离足足37256米的荒凉小天台。
石灰色的老旧天台上,她气鼓鼓地拉开小挎包,拿出自己的普通话资料。
她站在一盏微弱的白光灯泡下。
“哗哗”,纸张翻动。
轻灵的少女音在夜空里淡淡扩散。
缓慢,但有一种执拗的认真。
直到。
耳朵里传来一阵推拉碰撞,铁罐撞墙的激烈声音。
平静被打破。
天台正下方是个没有路灯的小巷。
借着稀薄的光。
章肆川看到一群高大的男生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势力明显分成了两拨。
围成一圈的杂毛男生,对面是一个鹤立鸡群的黑衣少年。
明明势单力薄,却一点也没有处于下风的弱势气质,反而让人多的那一方,更显局促。
倾斜的月光落入幽暗的小巷,照在孤身少年的英挺鼻梁上,也映亮了他的一枚鼻尖小痣。
少年松松垮垮地站着,单肘支在旁边堆放的木箱上,下巴微敛,一副游刃有余,宠辱不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