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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陌喝着冰啤酒,反复消化阮时吟刚刚跟她说的那番话。
从野在大洋彼岸时,曾独自藏身于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为她准备了蛋糕,点了蜡烛。
那句生日快乐,只可能是对她说的。
难以置信之余,心脏又酸又胀。
从野会这么做,太不符合他在别人心中的固有印象。
他应该是耀眼明亮的,永远张扬恣意,比谁都矜贵,比谁都骄傲。
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在阮时吟的叙述下,在一年一度属于他的诞生日,落寞地思念着一个不在身边的人。
这反差感带来的情感冲击,几乎将沈星陌吞噬。
沈星陌一直以为是她先喜欢上从野的。
她认定,从野因为与她的恋爱契约关系,逐渐假戏真做,才对她动心,决定和她正式交往的。
可是如果他早在两年前的生日,就默默记挂着她。
那种感情,是远远超过对朋友,甚至是发小的感情了。
难道,从野和她一样,也是从很早之前,就发现自己情感的变化了吗?
沈星陌原本理好的思绪瞬间被搅成一团杂乱的毛线。
抱着这样复杂的心情,沈星陌跟着从野回到了酒店房间。
从野刚刚饭局时喝了五六瓶啤酒,冷白色的皮肤染上淡淡的红,他对沈星陌说:“我去洗澡。”
“嗯。”沈星陌点了点头。
浴室流水声响起,沈星陌坐在圆凳上,对着梳妆镜,把妆一点点卸掉。
他们一大清早就起床奔赴机场,下午在海里游泳,消耗了许多热量,晚餐时,两个人又都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