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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守一绞尽脑汁想要搭话：“沈同学，你的志愿是哪所学校啊？”

沈天真没有回应，她平静注视着窗外，实则有些茫然。

空间安静好一会儿，女生清冷的声音响起：“我不知道。”

白守一惊讶：“哎？我还以为你们学霸都已经规划好未来呢。”

沈天真：“哪所学校都差不多吧。”

被凡尔赛到了，白守一有些郁闷：“也是，像你这样的学霸应该是被名校抢着要，的确哪所都差不多。像我们普通学生，千辛万苦也只有被挑的份。”

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在这个错位平行的空间里，也许是今天的天气很晴朗，也许是对面那个男生冒着傻气的笑容，沈天真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困惑：“没有目的地，所以去哪里都一样。”

沈天真从小就表现出极高的学习能力，学习方面完全不需要老师家长担心。对于别人很难的事情，她都能轻松完成。

随着年龄增长，她发现奇怪的事情。同学们有鲜明的喜好，强烈的执念，目标也很明确，比如同桌女生元素周期表永远背不齐，但某选秀综艺的101个男生却不会认错一个。

她完全理解不了其中的乐趣。

大概是太轻易就能获得别人渴望的东西，沈天真感觉内心有一块地方空落落的，她没有特别的喜好，也没有人生中一定要完成的愿望。就像一只在大海上航行的小船，没有目的地随意飘荡。

白守一不解地挠了挠后脑勺，“……额……没听懂，”随后又用乐观的语气说：“不过没关系啦，你可以现在开始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