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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祐随手拿了盘芝士年糕往锅子里夹,此时的他也恢复了一贯的气定神闲,让她有些想象不到,他一个人留在这里默默抽烟,又是怎样的状态。
她忽然有点懊恼……下次不这样了,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火锅重新沸腾起来的时候,两个人举杯,隔着桌子示意了一下,各自喝了口椰汁,才又拿公筷各自夹了菜。
顾允从麻辣锅里夹了芝士年糕,小心地吹了吹,才咬开一个口子,慢慢地嚼了起来。芝士特有的甜味在麻辣里显得很值得回味,顾允吃完了一整个年糕,才若无其事地,问起了自己一直在意,却一直没有当面说起的话题。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顾允问傅景祐说。
这些错失的时间,他是怎么渡过的,她真的很想知道。每多掌握一点,时间和距离就好像跟着缩短了一点,她独自奔波的日子,才不会显得那么漫长。
傅景祐不紧不慢地说:“无所谓好与不好,按部就班地学习和工作这样。”
顾允心里升起一股同感:“是这样的,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获取了很多,但有些时候,我又觉得获取的过程更多是为完成计划而进行,没有什么乐趣可言。梦想和现实是有不同的,最初的时候,我甚至会在这些不同里,经常地自我割裂……可你怎么也会这样呢?”
不知是因为她说的“自我割裂”这样的词眼,又或者她所问的问题,傅景祐明显地皱了下眉,他思考片刻才说:“大概也是因为所谓的割裂感,自己和他人之间的。”
“他人?”顾允想了想,小声地试探着问,“家人吗?”
傅景祐摇头:“很多人。至于我的家人,以后和他们接触是难免的,你要有些心理准备。”
顾允挑了下筷子,似是问得漫不经心:“和你家人接触……你打算怎么跟他们介绍我?高中同学?武打演员?再不然,顶级合作伙伴?”
傅景祐淡淡地说:“看场合。”
顾允用一根手指点了下桌面,像是审问犯人一样地不苟言笑地追问:“那……你有几个顶级合作伙伴?”
傅景祐不答反问:“难道一个还不够让人费心的么?”
顾允颇有些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也反问道:“很费心吗?”
“很难不费心。”傅景祐说,“认定目标的时候,总是执着于往前,把很多东西都抛到脑后;想不通的时候,又只会把自己武装起来,充满防备,浑身带刺,牙尖嘴利……非常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