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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昱离正在死死盯着一处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他如此这般，乔楚然只求自己不要招惹到他，或者他不要找自己麻烦。

同样是沉默，她说不出顾昱离今天的沉默有什么不同，但就是感觉不一样，好像更颓废一些，周身尽是萧杀之气，颓靡无比。

顾昱离眼神无比空洞，乔楚然甚至都怀疑他有没有在呼吸。

以前的时候，他即便是安安静静的想事情，眼底都是铺满了锐气，气势强盛到让人不敢靠近，可是今日，他周身散发的更多的是衰败的气息，眸子暗淡的可怕，整个人更是憔悴了不少。

这样细微的差别，虽然很难辨别，但是乔楚然还是精确的捕捉到了。

她见状，不敢上前打扰他，于是一言不发的拿着扫把，轻手轻脚的在扫客厅的地，尽量不让扫把发出一点声音。

经过顾昱离身旁的时候，她有些受不住他身上的冷冽气息，直接尴尬的绕了过去。

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这样感觉很奇怪，但是乔楚然相信，正在神游的顾昱离是注意不到这些的。

所以，她从他身边绕过去，发觉自己没被发现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小庆幸。

在她还在庆幸的同时，乔楚然不知，背后早已射上一道阴沉的眸光。

顾昱离带着无尽的煞气与冷厉的目光正死死锁定着她。

看着乔楚然娇小的身影，他半晌没能收回视线，眼底的杀气最终也转化为柔光。

虽然很不想承认，顾昱离却是可以肯定，自己对她，再说不出半分冷讽的话了，不仅如此，甚至是连此刻叫不叫她的名字这么简单的一件小事，他都要这般小心翼翼的思考半天。

明明心头压着一团火，却还是想给她展露最温柔的那一面，这样的自己真糟糕。

想到这里，顾昱离收回视线，怔怔的坐直了身子，冲着乔楚然娇俏的背影，语气平静的说到：“要睡觉吗？”他的声音很低，平静中满是萧杀。

深邃的棕褐色眸子，眼角微微下垂，闪过一丝苦涩与无奈。

今天他必须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嫌弃他多厌恶他。

乔楚然听见顾昱离的声音，猛地从窃喜中抽离，顿感头皮发麻。

她猛地一个回头：“啊？”

两人视线对上的时候，顾昱离深邃的眼底闪烁了一下，只是一下。

大脑的思索跟不上自己身体的反应，所以乔楚然只顾得转身回头了，倒是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空气中漂浮过一片尴尬。

顾昱离看着她漂亮的眼睛，一字一顿：“我说，你现在要睡吗？”语气中没有不耐烦，平静至极。

第195章帮她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