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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不打一出来,此言一出,李落渊更是气恼,蹲下身子一手紧紧揪住了李栾安的衣襟,一手搭于李栾安的脖颈之间,缓缓地,一寸寸收紧。
李落渊眼眶猩红,面目狰狞,犹如地狱前来夺命的刹罗。
李落渊低声开口,音色间却毫无掩饰波涛汹涌的恨与怒:“李栾安,若是此番云珣动荡,你便以性命安定。”
李落渊的手收得愈发紧了,他恨不得即刻便将他这草包皇侄捏死于掌中。
窒息之感而来,李栾安埋于袖袍中的拳头又攥紧了几分,后牙更是咬得生紧,此时的他,便犹如遇旱的鱼儿,似乎濒临死亡。
屈辱,自责,无助,恨……席卷而来。
李栾安此时身着薄如蝉翼的里衣,在阴冷的地下,李栾安由心向外,无一处不寒若粹冰。
缘于他所不备,玄虎之力失窃,他在李落渊手中落下了一个毕生难以抹灭的把柄。
李落渊望着李栾安愈发地恨了,分明能担大任者是自己,却偏偏因天眼不开,自己屈居在一个ru臭未干的少年之后。
这几日间,宫中守卫显而易见愈发森严了,旁人且不论,便是李落渊这样心思缜密之人,早早地便察觉了端倪。
一问一下,偏偏是李栾安不备,将玄虎落入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