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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弥筱,要李栾安来制约,如今又蓦然冒出来一个琼瑜,若是他师徒二人沆瀣一气,云珣岂不是大乱。
洛付颔了颔首,低沉的声音传出口中:“寻一时机,我替你永除后患。”
李落渊颔了颔首,又蓦然将浊气一吐:“唉——”
李落渊自然不愿作恶多端,不过一切是为云珣的安定作打算。
他自然无法永世,只求倘若有一日陨落,云珣亦不会祸乱无穷。
云珣自然不可无人作主,不然,届时岂不大乱。
只是云珣却亦不可多人做主,人的贪欲无穷,无人愿意并驾齐驱,谁都想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李落渊亦是如此。
缘于此,云珣的帝王,便只能是李氏皇族。
云珣闭锁,自有云珣的道理:既然如此繁华,又为何大开国门,招人眼红。
修仙之区不必随外界而前进,自循其道便是了。
何人不贪图享乐,何人不欲投入云珣的温香,只是如若令他们入云珣,便欲试图占为己有,战乱由此而起,无穷的贪念令他们不自觉地压榨百姓——沉重的赋税,届时只会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既如此,又何不自取一番世外桃源,远离俗尘,摈弃战乱,永世安定。
百姓间虽无纸醉金迷,却足矣温饱,岂不乐哉。
便是国中又少数不识相者要反,这念头却会被他人扼杀于摇篮。
满头珠翠的贵人同身旁的黑影在宽敞的宫道中,渐行渐远,又隐了身影。
……
猩红似血的烈日无奈地隐入山中,霞红艳丽的天幕被一袭黑纱取而代之。
缀着星星点点的墨布如此耀眼,一轮皓月将骄阳取而代之,皎洁无暇的月光撒落在清秋宫中的荷池之上,波光粼粼,引人入胜。
天成的景色最为宜人,月下的佳人最为诱惑。
衍临门知晓门中两位奇才争光,先是举门同庆,令
许万安速速回门,饮庆功酒,却又不急不躁地令弥筱师徒二人在宫中多待些时日。
明里暗里,无人不知是要弥筱在宫中同李栾安更热络些。
弥筱无奈,掌门先他一步便向李栾安请了旨,要弥筱在宫中伴君三月,替君分忧。
李栾安更是急匆匆地下了旨,张公公前来之时满面谄媚,尖锐的声音落入弥筱耳中相当刺耳。
“君主旨意,国师大人留宫伴君三月,琼瑜仙君陪同,宿春欢宫,钦此。”
张公公身影渐行渐远,汀钰这才气恼地瞪着弥筱,眼中满是哀怨,问过弥筱,心中怒气更甚。
弥筱虽然心中不满,只是自己在如何恃宠而骄,却不好公然抗旨,驳了李栾安的面子,只好忍气吞声。
汀钰如今是功臣,借宿于清秋宫自然不当,只是李栾安实在狡猾,春欢宫自宫中最西侧,清秋宫落于至右端。
月色朦胧,在后院中,弥筱揽着汀钰的脖颈,在他唇上轻啄一口:“今日的桃酿,可还满意”
汀钰哀怨的眸色散尽了,被引诱般,不知不觉垂了垂首。
弥筱望着眼前人浑然天成的三庭五眼,天人之姿,果然绝色,勾得他魂不守舍。
弥筱踮起脚尖揪住汀钰的衣襟,将汀钰向地上推倒,随即饿狼扑食般啃住了那两瓣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