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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歪歪斜斜,但看得出来十分用力。
——【花无重开日……】
只五个字。
时千下意识就看完了,然后抬头看向糊了半脸灶下灰和血的老太太。
张佩月叹气一声,又咳两声,无奈道:“还看?”
时千:“哞哞。”
原来你暗恋人家乔哥啊。
牵牛花,文雅的叫法可不就是朝颜。再细看那干花,的确是朵干喇叭花。
也怪不得,老太太对他青眼相待。
但不管为了什么,对时千来说,这是个好老太太。
他叼起来老旧的本子,帮着塞进老太太的被窝里。不过塞在脚那边,免得老太太乱动,伸手去拿。
张佩月动了动脚,碰触到本子,虚弱地躺着。
她声音浅浅的说:“听说有地府,人死了就去那儿。”
吓得时千赶紧扒拉出一个晚字。
“哞哞。”
奶奶,你坚强啊!这时间上差太多,咱去得太晚,也赶不上趟的。
老太太看了一眼那个字,明白了意思。
又笑又咳嗽,抖下一抹灰。
急得时千伸出蹄子按住她的被子,满脸正经地瞪老太太:“哞哞。”
你别笑了,我害怕。
张佩月就有些不好意思笑了,平缓好呼吸,然后伸出脏了的手摸摸小牛的脑袋。
“放心,奶奶不寻死,生死有命呢。牵牛花,你别怕。”
“你说不定是他送来的,想到这个,咳咳,奶奶就高兴。”
“不然,你说——怎么那么巧。”
时千也觉得巧,他蹭蹭老太太的手,点头正经道:“哞哞。”
九成是。
第102章102我来看你
“止血是止住了,其他的……”村医有些拿不定,“得再看看。”
“血实在流得太凶了,又伤在脑袋上。还好你们发现得早,再晚点可就更悬乎了。”
“我先开个方子,熬点喝喝看。”
在一人一牛眼巴巴的目光中,半夜里被喊出被窝的村医皱着眉头,斟酌着写下一个方子。
来时村医背了个箱子,眼下就从箱子里拿出一份药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