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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结束后,程意没有联系任何人来接自己。
飞机到达礼城机场的时候正是晚上八点整,其他美术班的同学纷纷与她告别后在家人的围绕下回了家,在逐渐浓稠的黑夜里,她独自打了车去往礼高。
她想见一见温霁。
此时已经初冬,冷冽的寒风吹拂着她的衣角,彻骨的冷意像是要把她剥筋拆骨一般灌入衣领,带走为数不多的温度。
因为是晚高峰,因此一路上都很堵,汽车的鸣笛声和风声呼啸声交杂在一起,霓虹灯亮了一路,五光十色的光芒映入眼底却一片灰暗。
程意倚靠在车窗上,颤抖的手指勾住毛线围巾的末端。
见到温霁,她该怎么面对他呢?
尽管心怀畏惧和愧疚,但她真的好想他。
思绪飘忽了一个多小时,直至汽车停在了礼高门口她才恍恍惚惚地下了车。
寒风萧瑟里,她拎着一个行李箱在校门口踌躇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