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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惧怕从祝萝很小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如梦魇般,深深笼罩她。
只要她换上舞蹈服,站在光下,耳边总能听到歇斯底里、不堪入耳的恶毒咒骂。
‘跳个舞穿得这么骚,故意做张开腿的动作,你爸不摸你摸谁?’
‘贱人!我的婚姻就是被你毁了!’
‘你勾引亲爸还不够,现在连后爸也勾引!’
‘你身上流着我的血,天生就是当小三的命。’
眼前闪过太多场景。
不知悔改的男人,彻底疯狂的女人,被反复责打的前胸和大腿内侧……
人永远无法从经历过的噩梦中清醒。
熟悉的反胃和晕眩感袭来,祝萝颤抖地拉开书包侧袋,从里面拿出一小瓶药。
拧开瓶盖倒出几颗,来不及数,全部扔进嘴里。
忍着嗓子疼,干咽下去。
“祝萝!”
老师叫她。
“轮到我们了,快来侧台候场区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