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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潜,卫苏他们遇到麻烦了。”他推开门就看见屋内空无一人,走下楼去只看到刘必坐在大堂内,“你看到闻潜了吗?”
刘必头也不回:“我又不是他娘能知道他一天到晚去哪?”
单妙摸摸鼻子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被骂,而刘必则是暗暗揪着袖子骂这一对狗男男不知廉耻。
刚想出门去找就撞见了南北二“玉”。
“单道友。”白如玉叫住单妙。
“有事?”单妙还在因为阴华道小妖的事情和他们闹得很不痛快耿耿于怀。
“陛下那边已经处理好了,我们今天便要回去了。”
单妙敏锐地听出这话里面的“们”字狐疑地看了两人一眼,白如玉还是一如往常的假笑,“今日正好与单道友告别。”
单妙不在意摆手:“好聚好散,一路平安。”
白如玉笑容不变:“你是要找闻道友吧?我瞧他刚才往护城河边去了。”
单妙道了声谢匆匆出门。
“你为什么要骗他?”王钰寡淡着一张脸看着白如玉平静道。
白如玉笑容竟有些恶劣:“看他们就很好玩。”
闻潜一个人坐在酒楼上,面前摆着一壶清酒和一碟花生米,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嫌酒味有些淡,但想到这一壶酒要了一两银子也就舍不得浪费。念此不由想到和单妙一起出门的日子,不用花任何钱就能吃上最好的饭菜,住最好的酒楼。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果然舒坦的日子过惯了就很难不记得单妙的好。
闻潜嚼着花生米不由没脸皮地想,要是每次下山都把单妙带在身边就好了。转念一想,单妙那矜贵的性子肯定很难养活,崖谷下面全是妖兽,斩杀一头落的满身都是血,他那般爱洁肯定受不了。到时候肯定又要折腾他一遍,闹着要洗澡。更何况秦清若是知道了他把她的宝贝徒弟拐跑,一定会气得打断他的腿。
闻潜一杯一杯地喝着,喝到见底了才想起刚才店小二说的这清酒后劲十足,可修道者只需用灵力化开酒劲,永远都不会喝醉才是。
闻潜不知有意无意,根本没有催动灵力,脑子里昏昏沉沉的面上却还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惹的店里的人小姑娘都在拿眼瞅他。
“闻潜!”
楼下的单妙绕着护城河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闻潜,几乎转遍了整个帝都,就在他都打算回驿站的时候抬头便望见了靠在栏杆上的闻潜。
一袭飞鹤服,白衣无瑕,俊眉星目,爽朗清举,正托着腮冲他笑。与往常的冷笑不同,好像一江春水彻底朝着单妙奔涌而来,被风吹过引起的一丝涟漪都好像是泼天巨浪打的单妙缓不过神,痴痴地站在地下看着楼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