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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隐瞒已婚的事实,为什么在我母亲想要离开的时候强行用一个孩子禁锢她的人生,这一切的悲剧,难道?不是你造成?的吗?”
东郊的一岁一枯荣,山川草木皆是从前光景,靳宴舟目光逐渐迷离,看不清的雨雾,似乎有一个窈窕的背影渐渐走向远处,他?竭力想要呼喊却没有办法发声,被铁链锁住的大?门,他?在那里等到了母亲shā • rén自尽的噩耗。
最?后的回头,靳宴舟已经失去了一切平静的权力,他?用憎恶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切,笑了一声道?,“您也?大?可不必忧心我过得太好,我对一切感情充满疲倦和厌恶,就连看到您,也?只会为自己拥有肮脏的血液而作呕。”
雪落得好大?,靳宴舟费力抬起手,将窗台上那盆小?小?的山茶花抱在怀里。
他?每一步行进都十分艰难,也?许在庭院里站了太久,寒冷剥夺了他?所有的力量,剩下一具只为赎罪的躯壳行进。
不知道?什么时候视野里出现了一把白色的伞,便利店里最?普通不过的透明长柄伞,却像一层无形的遮罩,光怪陆离的世界就此被隔离,靳宴舟仰头,看见了有比雪夜更为纯净的一双眼睛。
钟意?没有说一句话,她只是默不作声走到他?身边去,瘦弱的手臂搀扶住他?,让他?膝盖不要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