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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玨进入房间的一刻，水中那生物的视线便落在了他身上，并跟著他的移动而移动，精准锁定，目光深邃。

沈玨这次有所准备，警惕著不会再被他的天赋神通所影响，在先是布下了一道禁制作为障眼法蒙蔽此处的摄像头后，他走到了玻璃墙前，抬起一只手按在了玻璃上。

里面的生物瞬间接近玻璃墙旁，目中似带著好奇之色同样抬手在另一面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两人隔著一面玻璃掌心相贴。

沈玨抬头看著他的眼睛，这不算熟悉的深紫色竖瞳令他多少有些不适应，他所熟悉的楼令渊的眼睛应该是如漆如墨的渊黑圆瞳。

“楼令渊……”

里面的人蛇听到他的话后眼睛半眯，显得更为狭长而危险，他偏了偏头，就那样隔著玻璃看著沈玨。

沈玨皱眉，他的反应果然是对这名字没有其他反应，所以他应该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了。

至于他不说话，应该是因为在水里的缘故。

沈玨想到了资料上有关他的记载，竟全然将他描述成了一头不同于人的危险兽类……

他觉得荒谬的同时也暗自警惕，因为一切的看似荒谬必然不会是空穴来风，而是有一定的现实基础的。

“你还记得我吗？是的话就点头，像这样……”沈玨说著做了一个点头的姿势。

他觉得楼令渊虽然可能忘记了他自己是谁，但就他之前的表现看见他后的种种反应而言，沈玨猜测他很可能是记起了某些情感。

虽然可能没有记忆，但记起了那种感觉。

所以才会对他生出那种欲望，想得到他的欲望。

他现在就像一个失去了记忆的懵懂孩子，但他的感情并没有丢失，沈玨想要从此处下手，看能不能慢慢勾起他的回忆。

看见楼令渊果然点头的反应，沈玨有些惊喜。

果然是他想的那样吗……

——

一间高级且隐秘的心理诊疗室之中，陆斯恩睁眼从床上坐起，并配合著医生摘下了贴在他脑上的检测元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