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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坐在他腿上的缘故，沈玨得以与他平视而非仰视，但此刻他却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因为其中的情绪太过炽烈，仿佛能将他烫伤……

“卿卿……”楼令渊恢复了这个称呼，又一次如此喊道。

沈玨这次却没再反驳，只睫毛颤了颤，轻声“嗯”了一声。

“跟我走。”楼令渊用的是陈述句，语气虽软，话中却是不留他退后的余地。

“走……去，去哪？”沈玨又开始陷入头脑空白无法思考的状态，像一头被猎食者逼到了角落里诱捕的小鹿。

懵懵懂懂，惶惶恐恐。

“跟我走。”

楼令渊却没有回答他那句话，只是又一次重复了一遍，声音更贴近他的耳边。

似是呢喃，似是乞求，似是蛊惑……

“跟我走。嗯？”

“……嗯。”

楼令渊中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

——

然而虽然答应了会和楼令渊走，但现在却不能离开。于是楼令渊陪同沈玨暂时留在了海城。

楼令渊告诉了沈玨自己的身份，沈玨也告诉了他他的身份，不过有些事他自己现阶段还都没弄清楚，也就没有和他说。

楼令渊知道了沈玨修道者的身份，沈玨也将他在伯安县发现的事以及他的猜测一应告诉了楼令渊。

然而楼令渊的首要关注点却与沈玨以为的有所不同，他在听沈玨讲完就沉默了，沈玨本以为他也在思考有关异象与预兆的事，却没想到楼令渊在沉默过后是压抑的冷怒。

“你既知道了那地危险，竟还敢以身犯险……”

沈玨心道不妙，看楼令渊的样子，真是被他气得不轻，该怎么办？

其实贸然进入伯安县之事，确实他是有些欠妥考虑了。

他知道自己的底牌可以自保，楼令渊却不知道，担心是难免的。

这种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让此前一贯恣意妄为的沈玨更加理亏与心虚。

“你先别生气，令哥……”沈玨伸手轻抚他的胸口，似乎想要先将他的怒意安抚下来，楼令渊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轻点，疼。”沈玨可怜巴巴的看著楼令渊，示意自己的手腕疼，他的力道大。

楼令渊对他气极又无奈，却还是放开了他的手腕。

他真是遇上了剋星，只有他能让他如此无可奈何。

如果是其他人，惹动他的怒气，还可以教训，但就他怀里这个娇娇，捧手心上护他还来不及，又该如何教训？

或许，是有方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