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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玨皱著眉盯著那牌位盯了很久，直到小月试探性的出声问道，“少爷，需要我替您将牌位放到神龛上去吗？”

神龛就是摆放逝者牌位的小阁子。

“放过去吧。”沈玨蓦然移开了视线，抬头又落在了那幅画上，沉默不言。

又过了一会儿，小月见外面的天色都将黑完，便问道，“少爷，您现在用膳吗？”

沈玨最终还是收回了视线，只是低著头，神情的半明半暗的烛火中显得有些恹恹的，他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回应，任由小月将他推出这内室的小灵堂。

他却是没有看到，就在他转身之际，那挂在墙上的画蓦然发生了变化。

其中的人，原本是个背影，却好似活了过来一般，头颅转动，露出了半张脸来……

沈玨并没有什么食欲，随便填了填肚子之后便叫人将晚膳都撤下去了。

“少爷，浴桶已经为您备好，您是要现在就沐浴吗？”

沈玨晚饭并没有吃多少，也不用等待消食，于是他点了点头，“就现在吧。”

这些天以来，沈玨也差不多习惯了自己这没有知觉的双腿，以及小月必要性的服侍。

浴桶就摆放在了婚房之中，其中已经充满了提前兑好了温度的热水。

在脱衣服时还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但当他被小月抱起放入浴桶中时，他隐约感觉到了一股淩厉的注视感。

而且这感觉没有方向性，好像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令沈玨下意识的心脏一缩。

同时他也感觉到了小月动作似乎僵了一瞬，虽然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但这点异样还是被沈玨察觉到了。

果然那股注视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