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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坊很体贴,一直没开口问松似月今天这是怎么了。
谭坊到底是上了年纪。
多年来刻意保持的体态也微微佝偻,干瘦的脸颊上爬满皱纹,跟当年松似月拜师时候的意气风发完全不一样了。
那一刻,松似月突然就想起自己去世的父亲。
如果两年前没被车祸夺走生命,此时为自己忙碌的应该是他吧?
想着想着,松似月的眼泪又忍不住跌落下来。
谭坊手忙脚乱去拿桌上的纸巾盒,松似月去接,怀里的离婚证就这样猝不及防掉在地上。
三个醒目的大字避无可避。
松似月想去拿,谭坊已经面色凝重替她拾了起来:“是真的?”
“什么?”松似月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谭坊的目光里满是冰冷:“舞团里的传言,说顾咱们出国演出那次顾家老二瞒着你娶小老婆?”
松似月心道果然!
那些难听的话竟然都传到谭坊耳朵里去了,看来圈子里没几个人不知道了。
她惨淡的笑了笑,没有多说。
谭坊眼中的怒意更甚:“离的好,小月,这婚你不离我还看不起你,那样腐朽肮脏的顾家没什么好留恋的,还小老婆,格老子,他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小月你放心,这一局老师替你扳回来,咱们不能由着姓顾的这么作践。”
松似月知道谭坊说得到做得到。
谭坊如今在艺术界的威望说一呼百应也毫不夸张。
他活了半辈子人,从来没有下场撕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