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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阳放下筷子,松似月已经撑着下巴在等他了。
他伸手去拿纸巾盒,松似月抢先拿了递给他。
谭阳道了谢,擦完嘴才从随身的文件夹里拿出几页纸递给松似月。
松似月翻了翻,都是专业术语,她看不明白。
谭阳于是说:“记得上次我给你说,我国外有朋友是植物人护理专家吗?”
松似月点头:“我记得。”
“阿姨的各项指标他已经看过了,醒来的可能性非常大。”
“真的?”松似月眼睛一下瞪圆了。
“真的,”谭阳点头,“我这段时间经常过来看阿姨,就是为了搜集指标,还有这次手术,我有了新发现。”
“什么发现?”松似月一刻也等不了了。
谭阳对医学的严谨,以及和病人家属谈话的谨慎让松似月的心跟着急躁起来。
“你别着急,”谭阳说,“手术中,我发现阿姨对疼痛的反应很剧烈,并且能做出非常轻微的反应。”
“什么意思?”叶喜对疼痛感知剧烈,松似月有点兴奋,可兴奋过后心就揪了起来:“我妈妈手术没打麻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