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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舟已经长腿交替坐在餐桌旁。
餐桌上除了早餐还有一个精致的水果蛋糕。
上面插着一对奶白色的蜡烛22
今天是松似月22岁生日。
顾之舟放下文件,眼神晦暗不明:“对不起!”
他显然是忘记了松似月的生日。
松似月压住喉头的苦涩,故作轻松摇了摇头:“你不用对我说这三个字,我应该谢谢你。”
顾之舟并不善于安慰别人,点了点头,指尖推过去一张支票。
松似月像是被烫了一样瑟缩了一下:“不用了,我可以……”
她想说我可以养活自己。
可这话现在说起是那么的苍白矫情。
顾之舟替她还的那些钱款,以及她母亲当初抢救和这两年的护理费。
她恐怕一辈子都难以还清。
顾之舟没有收回支票:“留着吧,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很多。”
“谢谢你!”松似月没有坚持,但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会再用顾之舟的钱。
胸腔的钝痛让松似月几乎丧失思考的能力,舌尖也失去了味觉,牛奶寡淡如水。
“我会尽快搬出去的。”松似月嗫嚅道。
顾之舟手机响了,他没有接听,而是冲松似月摆了摆手:“不急。”
手机又响了起来。
顾之舟的私人号码,知道的人并不多。
尤其是早餐时间,不是紧急的事情,一般不会响起。
松似月心乱如麻。
她和顾之舟即将不是夫妻,重要的电话当然不方便当着她的面接听。
“我吃好了,先上去收拾东西了。”她仓皇地站起身来,不敢看顾之舟的脸,径直往楼上走去。
顾之舟拿着打火机的手微微一顿。
那一刻,他突然很想叫住她。
替她点燃那一对蜡烛,然后一起吃完这小小的蛋糕。
然而,她亲口承认并不爱他。
电话又突兀地响了起来。
顾之舟捏着打火机的手,一点点垂落下去:“喂?”
松似月在屋子里胡乱转悠着收拾东西。
能带走的私人物品并不多。
那些华丽的高定礼服,从顾家出去她没有任何场合需要。
还有那一箱子名贵典雅的首饰,跟着她同样没有用武之地。
挑选半天,只拿了几件日常穿的衣服,放进当初搬进来的那口箱子。
倒不是她多么清高,不愿意接受顾之舟的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