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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非常苍白,嘴唇上带着起皮的皲裂,嗓子也是哑的,像是隔了很久重新开口说话一样,有些不熟悉的陌生感。
他怎么想的,也就怎么和面前的女士说了。
面前的女人短短“哦”了声,示意服务生自己知晓过后,拎起座位上的包就离开了。
她的面色如常,只是离去的脚步有些错乱。
服务生傻眼地看着她,后知后觉出,难道他们并不认识吗?
卢霜一路上接连问了几个人,得到的结论都是这家餐厅只有一道能进出的门。
她痛苦闭了下眼。
直到站在大门口,十米之外站着的熟悉人影,终将是将她的怀疑锤成了现实。
比起半个月之前的骨肉匀亭,陆池琛的身影现下越发单薄,柏安市早已步入五月中旬,夜晚吹来的习习凉风衬得他弱不胜衣。
卢霜连忙靠在门后的石柱子上,闭上双眼后,脑子里混沌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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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舌尖顶着腮,哪怕心里不觉得自己错了,身体长年累月养成的本能还是让他下意识的有种后怕。
像是小时候背着大人做坏事被爸妈当场抓包一样。
莫名心虚。
“生死牌是她后来转交给你的?”
没有预料中的强硬和冰冷,他投过来的目光里更像是来自年长者的包容。
沈庭诧异地看向陆池琛,嘴巴擅自有了自己的想法,回他:“嗯。”
在陆池琛面前隐瞒是最没用的,他那双眼睛在面对谎言时,效果堪比基地里最高级别的测谎仪。
陆池琛何等精明,醒来后看见胸口挂着的那块钢牌,几乎是没什么悬念就猜到了是沈庭来挂在自己脖子上的。
除了沈庭,整个基地里也找不出第二个胆敢在总教昏迷的时候还往他脖子上挂东西的人。
陆池琛蓦地开口:“有烟吗?”
沈庭打开烟盒的手指动作到一半,骤然停了下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池琛:“今天才能下床,你就要抽烟?”
他的语气不带丝毫遮掩,惊讶凭空往上扬起八个调,刺得陆池琛还不怎么清明的脑仁里一片嗡鸣声响。
陆池琛往太阳穴上摁了两下,嫌弃地“啧”了一声,翻过手腕冲他勾了几下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