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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濯缨最近闲得无事，抱着保温杯，盯着手里那份资料，手指敲着杯壁，杯中之水竟形成了一个小漩涡。

这份资料是做过手脚的，钟菀菀也看不出来端倪。

很快她就会用上这份资料。

他应该高兴的，因为她很快就可以报仇了，等到一切结束，她应该就可以安心陪着他了。

可想起她这段时间跟方家老五走得近些，他心里又开始不太平衡。

分明他要比那人年轻，比那人有为，可她偏偏选了方歌。

“我来的不巧了，大老远就闻见一股醋味。”

厉灿拎着个外卖盒子，走进了办公室。

他随手把盒子撂在桌上，身子一晃，坐在一把办公椅的扶手上，很没形象地拆了桌上的小蛋糕吃。

沈濯缨应声，“我会为了大局考虑。”

主子的宏图伟业未完，他这点儿女情长不重要。

“你是真的很喜欢她。”厉灿笑着。

“她很有性格。”

说起钟菀菀，沈濯缨的眼睛里亮着微光。

他第一次见到钟菀菀的时候，就被她的眼神吸引了。那个瞬间他想着，若是那双清冷眼睛的主人，能温柔地对他笑一下，那就好了。

然而厉灿似乎是要跟他对着干一般，“我倒觉得她那副拿感情当烂菜叶嫌弃的模样，有几分讨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