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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点的威士忌加冰。”

秦天煜伸出手，接过杯子，用他那双漂亮的手，把杯子举过酒保头顶，然后手一倾斜。

崔夜雪被冷冰冰的威士忌浇了一头，酒液从下巴缓缓滴下，洇湿了衬衫的领口。

他知道眼前的人是仇人，也知道眼前的人通天手腕，但他孤身一人，无力反抗，只能一言不发地承受。

“不好意思，手拿不稳。”

目睹这一切的宋默，算是看明白了。

小酒保“徐勤”明显是个假名，而且多半跟秦天煜之间有矛盾。

秦天煜戴着面具，面具遮盖住了全脸，他根本不可能在外人面具解下面具。而倒这杯酒，正好可以检验一下酒保是不是人易容的。

“抱歉，弄脏了你的衣服，我赔给你。”秦天煜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

“不用，先生。”崔夜雪紧张了起来。

如果再让秦天煜靠近，难保不会看出易容的端倪。

秦天煜低声笑着，“不会，你受得起。”

他伸出手，夹着那张钞票递得更近，还伸出其他的手指，勾着酒保服的衣领。

随着衣领的扣子被绷掉，秦天煜的指尖几乎可以碰到崔夜雪的胸口。

崔夜雪的心脏跳动，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衣服上的扣子继续被绷掉，很轻易就能看到衣服下与脖子颜色不同的皮肤。

宋默捏着杯子，虽然心有恐惧，依旧缓缓开口，“秦先生，您这样很像调戏良家少男啊，汪小姐知道吗？”

刚才崔夜雪帮她解围，她自然也当帮回去。

秦天煜勾起手，将那张红色的纸币塞进了崔夜雪的衣服里，收回了手。

随后他反手，给了宋默一个巴掌。

当时那只手离我的脸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但是我知道，十分钟后，我将暂时逃离这个男人的威胁。

这是宋默的内心。

一只手截住了秦天煜的手腕。

“秦爷，打女人失风度。”方醒笑着松开了自己的手。

见到眼前这人，秦天煜知道，今天想做什么都做不成了。

他咬牙切齿，“方十一。”

“秦爷有何指教。”方醒脸色平静，抬起手暗暗将宋默往自己身后护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