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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夕站在高台,月无暇则站于月夕身侧。虽然如今他已是辉月宫的第三任的祭司,但在他的心目中月夕才是永远的辉月祭司。他只愿做她的神官,哪怕现在他还远远不够格,但他会继续努力,直到达到神官的高度为止。
外面风雪甚大,月夕的神情比风雪更甚。
所有人都在等着她的发话。比起月无暇这位新任的祭司,还是月夕这位辉月宫的创教祭司威信更大,让南境修士界拜服。
看着下方,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月夕眼底闪过一丝不忍,然而犹豫不决并非她的性格,她凝重道:“今日把大家紧急召来辉月宫,是有一件事要告诉大家。”
这件事,我本打算瞒下去,毕竟惊惶浑噩中仍有希望,而真相却是残酷的绝望。希望和绝望,总归是希望要好。可转念一想,生于人世,我辈修士应当有知道自己处境的资格,也应早做准备。”
自己这位祖先是修士界的高峰,南境的真神,如今连她都流露出这般凝重的神情,可想事态该是如何危急。
可事已至此,该来的终究回来,自欺欺人除了愚蠢,毫无意义。他是南境的太子,如今担当着南境亿万臣民的性命兴衰,越是这个时候越不可以逃避。
“还请先祖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