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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通常只切一个,因为西瓜酸掉的味道实在太难闻,即使坏掉的西瓜被扔掉,那股味道依然会在空气中残留很久,能轻松干掉所有的香水味,多贵的都没用。
而且,我很喜欢当着顾客的面手起刀落
砍西瓜的刀足有半米长,宁夏西瓜比刀还长,切起来特别的爽,清脆的声音像是一种按摩,让耳朵里每根绒毛都很放松。
接下来就是残酷的比美环节,心仪的一半被拎走,输掉的一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主人,我会给它贴上保鲜膜,尽量延缓它变酸的进程。
从早上到傍晚,我已经记不清手下这个西瓜是我切的第几个,它们带着冷库冰凉的体温,按在掌下很舒服,像是个刚洗过澡的美人。
“要这个是吧?”我跟客人确认了一下,那对父女点了点头,西瓜是七八岁的女儿挑的,说实话,有点生,但是她爸爸似乎想鼓励她自己挑东西的勇气,坚持就要这个。
我只是个“屠夫”,屠谁根本不是我来决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