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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
半空中,本应该被关闭的鬼门缓缓打开。
森冷的寒意像是毒蛇一样游走而出,顷刻之间,便将涌起的五色光芒,镇压的干干净净。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站在门前,无感情的宣判声响起:“可容,你shā • rén无数,作恶多端,逃避地府捉拿,何不束手就擒!”
一个字又一个字的宣判,化作一道道金光,顷刻之间便打碎刚刚成型的五色光芒!
成仙之路陡然断裂!
可容吐出一口血来后退一步:“什么!现在子时已过,鬼门关闭,阴差不出,怎么还会!”
戏鹤静静的看着,气定神闲如同欣赏戏曲的局外人:“玩家刚刚进入副本的那个早晨,你修改他们手机显示的时间,好让他们毫无防备的仓促进入子时,成为村民转世的孕体。”
“你!”可容恍然,扭头看向土地庙,“打更声……”
戏鹤微笑着,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怜悯:“你可以修改手机时间,我也可以让土地提早打更,同时修改手机回正常的时间,好瞒过你。”
勾魂锁如同蟒蛇一般缠绕住她的腰腹,将她一寸寸脱向无间地狱。
可容依旧仰着头,死死盯住戏鹤:“你那个时候就知道我是谁,我在哪了?”
她一叠声的问出心中所有疑问:
“你明明和玩家关系很好,你完全可以阻止那几个玩家去死,为什么?”
“普通的道人如何能够驱使土地?”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真想知道?”戏鹤突兀地上前一步,弯下腰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询问。
与其说提问,还不如说这句话是捕食者对猎物伪善的劝诫。
这一句话就像一个潘多拉魔盒,不需要打开,可容就预感到那背后蛰伏着的深深的黑暗与危险。
但它也透着无穷的吸引力,像塞壬一样以美妙的歌喉,勾引着无知的旅人靠近。
她有些迟疑,但还是开口:“你是谁?”
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戏鹤垂下眼:“我就是那个你苦苦追寻的,一遍遍回溯时光,玩弄你们命运的天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