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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些村民都不是专业训练的,只是松松散散地守在几处地方,戏鹤稍微谨慎点避开人,便一路来到张红挂彩的婚房。
调走守门的两位婆婆,戏鹤推开虚掩的婚房。
没开电灯,只点着喜烛,室内昏暗的很,让到处都有的正红色都更像是鲜血凝固后的暗红。
在铺天盖地的红色之中,最引人注目的却是摆在正中间的黑色棺木,以及空气中隐约弥漫的尸臭。
新娘沉默地坐在洒满花生红枣的婚床上,红盖头遮住她的脸,婚裙底下露出绣花鞋尖尖的头。
似乎听到有人闯入,她带着几分惊惶地抬头,一双手下意识抬起,牵动桃木钉入手心留下的伤口,鲜血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也是这放在腹部的手一动,戏鹤看见她小腹微微凸起:“你怀孕了?”
或许是话语中隐约的怒气让新娘想起一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她几乎是立刻蜷缩起身体,抱着头,不断地瑟瑟发抖,却不敢大声哭泣,只是伸手从衣服下摆里掏出一个东西,怯生生地递上来:“不打!不打!生娃娃!生娃娃!”
被她妥妥当当塞在衣服里又在此刻献宝似的掏出来的是一个玩具娃娃,又旧又脏兮兮的,掉了一只胳膊,露出里面白花花的棉花。
不知道是被她从哪里捡来的,喜滋滋地以为塞进衣服里就可以生娃娃。
这个新娘的精神状态已经不正常了。
戏鹤判断着,蹲在床边,放柔声音减弱自己的威胁性:“我可以带你走,你想走吗?”
然而,新娘瘦小的身体却是猛然一抖,疯狂地摇头,几乎要将红盖头甩下来:“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