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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着大家的面,还是给陈牛一个面子。
王思安好奇了一下,也没追着问,继续道:“牵牛花,你的雕像很火的,隔壁南大的法学院、还有公安大学都觉得很不错,也想要一个。”
“可我们没同意!不能让你在别的学校当雕像啊。”
时千心说:我不介意的。
当都当了,也不差一尊和几尊的区别。
时千大方点头,让王思安接下来的话憋回去。
比起当年的中年大叔模样,现在的王思安已经是个面容皱巴巴的慈祥老头了。
他皱巴着脸,带着点委屈地问:“你同意啊?那摆在别的学校,回头叫他们分了去,等到好多年后,说都说不清楚哦。”
时千立马又摇头:“哞哞。”
那随便你们吧,高兴就好。
丢下这个雕像,时千领着路往前面走去。
走过当初听故事的大湖,爬上一个山坡,就到了教师们的宿舍楼。
时千循着记忆,去喊别人家的门。
“哞哞。”
有老朋友在家吗?
第一家没有人,但有熟人听到他的声音,头越过二楼的栏杆往下看。
“牵牛花!你回来了。”
因为身躯的构造,时千并不能仰头太多,他看不到头顶的情况,只发出声音。
“哞哞——”
是我!我回来了。
在学校里乱跑的牛,除了他,应该不会有第二只,不然不知道谁的实验和论文要遭殃。
有了动静,在家的好些人都跑了出来。
认识的围着时千,不认识的就在远一点的地方,观赏这份久别重逢的热闹。
当然,也不是太久,时千前几年还回来过。但实在不方便,王安磊那个退休的单身老头又爱找时千玩,开车带着他东南西北地跑,所以回来的次数更少。
林南音和陈牛站在大树边,看着时千跟其他人牛言对人语,但还能硬聊上。
林南音的感触更大,笑得比陈牛还开心。
对比实验室,好像这些地方格外鲜活,有盎然的葱郁草木,花朵在阳光下舒展,人们的声音和牛的哞叫声混合在一起,高兴的味道流淌在空气里。
陈牛低头,小声跟她说:“要不我们偷溜?”
反正牵牛花一头牛,也能玩得很好,到处是他的朋友。
自打见过时千写字,林南音对这点也了解得十分透彻,对时千更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