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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姣看见他这副模样，没人忍住蹙了一下眉头：“本，你怎么了？”

听见她追问，本这才缓缓将脚步放慢，转头看了她一眼。

那眼底带着郁姣难以辨认的情绪，似乎有厌恶和烦躁，但又有恭敬和疏离。

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显得特别捉摸不透。

“小姐，请你不要询问我这些问题。”

郁姣听见以后不禁愣了一下：“为什么？”

本的声音很冷：“您是小姐，我只是一个奴仆，您和我说话……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从他的态度中，郁姣感觉自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此时触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瞬间捕捉到了什么。

她不是一个会将猜到的话藏在心里面的人，此时很快便道：“你是不是在为道奇森打抱不平？”

果不其然，本在听见这句以后，表情完完全全地沉了下来。

没有伪装，他的表情显得尤其冷漠可怖。对于郁姣的厌恶也丝毫没有收敛了。

“小姐，你可以当做没有察觉到，我只需要一点时间调整，很快就会将自己的情绪给收起来。”

郁姣听见以后却并没有生气，此时反倒轻轻勾起唇角笑了：“你为什么替他打抱不平？我做了什么对他不好的事情吗？”

为了激怒本，她特意将这话说的轻蔑而随意。

而本也很快上钩了。

脚步骤然顿住，郁姣被吓了一跳，此时差一点就撞上去，好在及时停住了脚步。

“你做什么？”

本很快转身朝着她看过来，现在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明显是像他说的一样，只需要一点的时间，就可以将情绪给收敛起来。

他的确这样做到了，但与此同时，语气中的不忿却是根本掩盖不住。

“主人身为最高等的吸血鬼，居然要被你当做血仆，你——”

本说到后面，表情可怖到像是要直接动手。

郁姣愣了一下，根本没有动，就这么站在他的面前，保持着沉默。

似乎是触见了她的表情，本也很快觉得自己失礼了。

此时将心里面的情绪给憋了回去，半晌情绪变得平静，这才缓缓地开了口：“小姐觉得这合适吗？或者说……倘若是小姐的话，会心甘情愿变成别人的血仆吗？”

本质上是一个正常人的郁姣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回复这个问题。毕竟吸血鬼是西方很久远的传说存在。

她作为一个现代人，不会对阶级划分的如此清楚。

但此时脑海中很快闪过了那日记上面写着的字，她想了想便还是开了口：“对于这一点，希望你可以理解，我也不是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