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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少,您下手悠着点,知蓉好歹是知许堂妹,任务还没结束,闹翻了不好。”
东御关了通讯。
知蓉还在房间里兴奋地等。
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东御彻底被知家人排斥,被轰出酒店,变成流落街头的野狗。
然而都凌晨3点了,薛馥还没有任何消息。
知蓉呵欠连天地洗完澡,出来时才发现房间一片漆黑。
窗户打开,椅子里多出一个人。
“啊——”
她尖叫一声,贴紧墙壁大骂:“你他妈谁呀,怎么进来的?”
随后她抓起手边的花瓶砸了过去:“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滚!”
那人戴着棒球帽,叼着烟,星点的火光照出他微翘的嘴角。
就这么一眼,知蓉已经摔坐到了地上。
好像有一双阴诡的手死死地控制住她的身体,让她的血液冻住,失去生息。
男人站了起来。
黑影几乎要把整个房间压碎碾平。
他走过来,蹲下,用烧着的烟头顶她的下巴:“这么喜欢打电话告状,我帮你好不好?”
东御!
怎么会?
知蓉瞪大了眼睛,像见了鬼一样。
她根本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东御拿起她的手机,把电话拨给了父母。
然后,他那双戴着血色手套的手拿出一支针剂,缓缓推进了她的皮肤里。
“别紧张,这是能放大痛苦的药。”
东御看着针眼里冒出血珠:“就像轻轻碰手指,你却感觉像生孩子一样痛。”
知蓉的身体已经抖得停不下来,目光从惊恐哀求慢慢变成呆滞。
东御一点儿也不着急,等药效起作用才伸手,开始拔她的头发,一根接一根:
“有人劝我,别闹得太难看,毕竟我和她还要相处,所以咱们慢慢来。”
不,不要!
好,好疼啊!
知蓉瘫倒在地上,痛得在地上不停地蠕动翻滚,无声地嚎叫。
电话接通又挂断,然后有人不停地打进来。
她顶着血淋淋、逐渐秃了的头,用尽全力爬过去,想接电话求救。
手机却被那只红色的手,推远了一点。
她只能看着,永远抓不到。
知蓉深陷在无边无际的剧痛里,昏过去,再醒来,脸上,肩膀上血迹斑斑。
这个夜太漫长了,好像永远也等不到天亮。
知许知道知蓉出事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视频里,薛馥一脸后怕:“……头发全没了,发囊枯死,下半辈子只能戴假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