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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回盛家的前一晚,盛惊澜肉眼可见地不爽:“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想带你去见那群人,乌烟瘴气的。”
温瓷顺着他:“那就不见。”
男人问:“不介意?”
温瓷摇头,她性格随和,也分得清亲疏。
他破天荒地拿出了烟盒打火机,独自在阳台坐了许久,等味散了才进来:“算了,我让老太太失去了一个孙子,还她一个孙媳妇儿吧。”
老太太的身体越发不好,家庭医生时常进出老人的屋子,估摸也就剩下一年时间。
老太太现在几乎不怎么出院子,大部分时间都躺在椅子上或床上,盛惊澜牵着温瓷到她床前,她抖着身体想坐起,盛惊澜上前扶了一把,老人顺势抓住他的手。
老人没什么力气,轻易就可以挣脱,然而盛惊澜还是保持那个姿势,听老人缓慢地言语:“惊澜,你终于肯回家了。”
原本盛惊澜对她也是十分敬重,可当时连遭家人背叛的他在医院听到那句话,甚至怀疑老太太准备的那份“老婆本”也是为了让他对盛家手下留情。
一切都是利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