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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任南跟他们是一伙儿的!她就是谷元青的走狗!”张子平语气中里透着一股愤怒,“那天他们三个反锁着门在主卧不知道商量什么呢!涞哥和勇哥去敲门把谷元青骗出来用绳子勒死她,把她的尸体塞进另一个卧室的柜子里。然后他带着我们冲进去摁着高屴和任南打,等他们把两人打的奄奄一息,涞哥拿起水果刀在这两人身上一人捅了一刀,让俩人彻底断了气。”
张子平一口气交代完,还不忘为自己辩解:“警官,勒死谷元青的是刘勇男!我只参与了打高屴和任南,最多算个帮凶,shā • rén的那一下是涞哥……就是张涞,是他捅的!他杀完人之后说这次的事件是我们一起参与的,要求我们拿着刀往他俩身上一人捅一刀,还给我们录了视频,我真的是在他们死了才捅的!”
周清倾问道:“你们手上有刀,为什么不直接拿刀捅死他们两人?”
“我们一开始进去没拿刀,本来计划也是用绳子勒死他们俩,但后来不是打得太投入了吗,绳子就没用上。”张子平咽了咽口水,手指微蜷,故作镇定道,“等这俩人躺地下奄奄一息的时候我们才看到卧室的桌子上放着一把水果刀,张涞顺势拿起水果刀捅死了他俩。”
周清倾走到他面前微微俯身,平静地注视着他的双眼:“高屴三人为什么要把水果刀放在卧室?我们去现场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主卧的小桌子上放有水果,垃圾桶里也没有果皮的痕迹。”
张子平往后靠了靠,右手在喉结处反复摩擦,“他们可能就是想防身吧……”
“如果他们拿着水果刀打算防身,你们气势汹汹地冲进去,他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拿起水果刀防身呢?”周清倾追问道,“从门口进来先路过衣帽间,穿过衣帽间的走廊才是卧室,这段距离足够他拿起刀防身了。”
张子平挪开目光,不敢同周清倾对视,“我哪里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在撒谎。”周清倾站起身,环着双臂,语气挟霜裹雪,“谷元青是被勒死的没错,但高屴和任南均是殴打致肺部瘀血穿孔和脾脏破裂而死亡,他们两人身上的刀伤都是死后所为。也就是说,高屴和任南先是被你们活活打死,随后张涞去厨房拿上水果刀,让你们对着两人的尸体一人捅了一刀。”
“这三人死后,你们也知道这栋别墅不能呆了,所以赶紧回去收拾东西连夜逃跑。”
她顿了下,又问道:“你当时从云月乡带走了吴强、梁浩广和周飞英三人,吴强就是帮你搞套牌的人吧,他人在哪儿?”
沈斯珩和周清倾之前并没有告诉他吴强落网的消息,因此张子平并不知道吴强被抓了,他只当这三人的信息这都是梁浩广交代的。
他心里满是对梁浩广的怨气,咬牙道:“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住在郊区……”
“你还在撒谎!吴强明明住在老城区的明海小区!”沈斯珩打断张子平。
他弯曲着食指指关节敲了敲桌子,严肃地说:“张子平,你们身上背负着三条人命,涉嫌的古董诈骗案件金额巨大。这次案件情节非常严重,如果你还继续跟我们撒谎,那谁也帮不了你!”